沈疏大幅度转头,看着她解开安全带,拿着东西下车,脚步偏快地走近分类型广告牌垃圾箱,好像不是很确定罐子属于哪种垃圾,站着看了一会儿,才问了问坐在地坎上休息的环保工人,最后将啤酒罐丢进了可回收垃圾箱里。
她回到车上,带进来一股凉丝丝的秋风。
麦棠系好安全带他才开车。
还是他主动,说:“某种程度上,我只是个暗恋一个女孩很多年的普通男性,或许感情这桩事我处理得很糟糕。”
语气向下,歉意里漫着微不可察的卑微。
麦棠茫然地看着车的前方,“没事了,也别说了。”
沈疏笑了声,分毫的愉意都不存在,“除了接受你的离开,我什么惩罚都愿意受。”
照旧轻柔的口吻,其中执着却很明显。
麦棠并不懂那一种执拗是偏向负面的偏执,只感觉这话有些奇怪,“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?在国外久久没表白的那位……”
她猛地一顿。
话都说到尾了,她才反应过来那面关于自己幼年的照片墙意味着什么。
“沈疏哥哥知道妹子在哪里嘛?”
“远在天边。”
还有下一句
——近在眼前。
那次在公园的话,萦绕在耳。
麦棠捏着有些硬度的袖口,拇指摩挲,紧张而又窘迫。
沈疏似乎已经洞察了她此刻的所想,“一直都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