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疏头有些沉,用手撑着颞骨部位,歪着头眉眼含笑地看着她,另一只手放下筷子,将碗向前推,因病弱声音有点薄,“那就谢谢了。”
这一幕,张翠看愣,她以为小年轻常说的丰神俊朗,还有什么病弱美都是夸谈。原来不是。
麦棠夹了没有辣椒的木耳,抬头,黑亮的瞳孔里倒映着病弱的一张脸,浅笑仿若见月漂浮的泡沫,惊诧多少芳华,又遗憾消失之快的叹息。
她顿了顿,把木耳放进推过来的碗中,笑起来,露出上下两排前牙,尤为甜蜜。
跟她的笑容一样,真心话也毫不吝啬地倾出:“沈疏哥哥你气质好好啊。”
沈疏怔了怔,随即轻笑出一声,“谢谢夸奖,很开胃。”
麦棠又呆了呆,原来气质清冷的他,笑容是那么的让人如沐春风,“我说的是实话哦。”
麦棠是社交小能手,小嘴吧啦吧啦的,逗得人欢喜开笑。
今天恐怕是沈疏长久以来笑得最多的时候,让张翠看直了眼,这人性情凉薄是真,最是扛不住天真灵动的姑娘。
用完餐,沈疏叫人开车送麦棠回去。
她像猫咪一样蹲在狗窝面前,好奇地看看,“等你吃了药我就走了。”
沈疏刚要说话,她又说:“怎么只有狗窝呀?”
沈疏喝水,“这几天有事处理,把它送去了宠物店。”
麦棠站起来,一脸羡慕,“真好,我想养都不行。”
沈疏耐心道: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