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疏在医院换的病号服,被比他矮了不少的麦棠扶着,确实有点弱不禁风的病弱相。
他侧目看她,刚满20的脸蛋 是出锅几分钟后的熟鸡蛋,剥了壳,触手可及的娇嫩和温暖,眉心却皱得像蛋白上起皱的磨砂质感的膜,“我自小被沈家上下苛待,并不是因为你才受这鞭子的。”
麦棠扶着他说了句小心台阶,叹气,“不用安慰我,你好了我就好了。”
她头发已经干了,没心思打理,蓬松得像布偶猫,毛茸茸的脑袋在她忧愁的叹气声里,显得尤为可爱。
沈疏推开门,让她先进,“有点饿了,我们一起吃点。”
他输了液嘴里苦涩,没有胃口。
麦棠机灵,“你知道我饿了吧,想让我吃饭对不对?直说就好了,吃饭多好的事,我一点都不会客气的。”
她知道生病的人没有食欲,又是输了消炎水的人,嘴巴苦得很。
沈疏露笑,看呆了一旁的向扬,四年前入职到他手下,从不见他这般笑脸怡人。
他放好蓝色西装外套,便自觉退出孤岛一样的房子。
专业的家政阿姨做菜有一手,不比外面口碑好的馆子差,做的全是下饭的好菜。
麦棠吃了,惊喜地瞪大眼睛看着对面喝着鸡汤的沈疏,“好好吃啊。”
阿姨端来一盘凉拌木耳,她扭头很崇拜地竖起大拇指,“阿姨你厨艺真好!”
张翠在这里工作两年,沈疏鲜少说话,三餐全权由她看着办,难得遇见个活泼灵动的姑娘,比平日都热情,“喜欢吃就好,这木耳最好吃,凉拌的,酸辣可口,嚼起来脆脆的。”
麦棠很捧场,说了声谢谢,筷子夹了一片带着红色小米椒碎末的木耳放进嘴里,认真品尝,“真好吃,沈疏哥哥,我给你夹一块没有辣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