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扬说后座后边有毛毯,她来不及擦泪,抽泣着转身去翻找到毯子,迅速给昏睡的沈疏的盖好。
又抽了几张纸,给他的额头擦擦水。
愤怒的向扬一边开车一边说:“这都什么年代,居然还有人拿鞭子抽得人半死不活的,他妈的。”
麦棠盯着沈疏看,“对不起,我以为他面临的遭遇是全家人给他开批/斗会,口头上训斥,没想到,会是这样见血的惩罚,对不起。”
向扬想到蔡菲的话,暗自叹气。
——谁会愿意让心爱的人,看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就算听从沈疏的话不知会她,她也还是赶来看到了。
麦棠坐在沈疏身边,低着头,“我没想到沈丛捷也不帮你。”
说完,她感觉头顶被什么轻轻压着,抬眸的途中,听见一道清冷微弱的声音:“我跟他从来不是兄弟,没有义务帮我。”
麦棠自他手心里抬头,像只可怜的小鹿,眼含泪光,“你还好吗?”声音柔柔,唯恐惊他痛处。
沈疏终究是心软了,温柔地拍拍被雨打湿的发顶,“是我活该,跟你没关系。”
苦肉计而已,若非他自愿,谁敢动他分毫。
他算准了她的内疚,谋划她的归途,这句活该,只对她。
到了医院,麦棠守着沈疏检查了一堆,结果是细菌感染引起的发烧,急性的。
沈疏不住院,输完液回了家。
麦棠跟着的,看着他好起来才会放心。
在微信上感谢了闺蜜替自己圆谎,锁上手机,扶着沈疏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