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举止没有太过,及时收敛,“回去及时洗个热水澡。”
语气里,满是温柔体贴。
许是他本身高岭疏远的气质影响,轻言细语,异常飘渺。
麦棠抚了抚脸颊,有点烫。
扰过肌肤的凉意只留在了回忆里,仿佛她的臆想。
这人太淡薄,明明就在身边,有说话,有行为,偏偏似皎月,非常遥不可及。
他身上的冷感,不是让人深陷冰窟锥心刺骨的冷,只是雪花在掌心融化,细密的凉慢慢渗进四肢百骸。
麦棠看着脚上的鞋,鼓起腮帮子,“我不是小孩子了,而且学医。”
沈疏敛起笑意,陪她严肃:“嗯,是长大了。”
温柔像风一样,在她耳边掠过。
此时,司机说到了。
车细心地停在了地下室,她穿着绵软的拖鞋踩在干燥的地面上,从后备箱拎出箱子,跟下来帮她的司机说了声谢谢。
麦棠拖着行李箱来到后门旁,水草一样的软腰弯下去,“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,方便周末联系。”
沈疏摸了张名片,两指夹着,伸手递给她,“慢走。”
她松开拉着行李箱的拉杆,双手接过,笑容可掬,“雨天路滑,你也慢走。”
被她温暖的笑脸影响,沈疏唇角上扬。
车窗升起,她的笑容缓缓消失在眼前。
麦棠拖着行李让到一边,停下来,乖巧地站着跟司机挥手说拜拜,“慢点开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