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疏笑,“兴趣可以培养。”
她不谙世事,也认真,“那也是。”
沈疏侧头看她,与记忆中稚嫩的脸确实无法重合了,现在的脸介于少女的清纯和女人娇媚之间,是只红了尖尖的水蜜桃。
麦棠察觉到他的视线,歪头看他,一双小鹿眼里的天真烂漫,川流不息地涌入他幽静的目光里。
麦棠看着他笑,以为是对自己请吃饭有疑惑,轻声问:“怎么了吗?”
沈疏锁在她脸上的目光怔了怔,忽然抬手,情不自禁地伸向她。
这个过程有些缓慢,是失魂落魄后的小心翼翼。
麦棠身体下意识往后仰躲,他的手顺势就捏住了薄软的肩,大拇指陷进肩窝里,屈起的关节抵到了她坚硬的锁骨。
沈疏倾身而来,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。
外面的雨噼里啪啦砸着车子,各种车笛声,凑一起如人声鼎沸。
麦棠内心钻进了这些声音,闹得她脑子嗡嗡的。
跟他触感相同,他的声音凭空切入喧嚣,“脸上有丝落发。”
麦棠抬手摸半天,也没抓到他说的东西。
她的举止,引得沈疏眼中笑意渐深。
他收了肩上的手,掌心凉浸心的压迫感,在刹那从她身上抽走。
麦棠还没来得及松一松气,身旁的人忽然靠近,从一旁拿出手绢,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雨水。
他仿佛拿的不是手绢,而是极细的丝线,将她的心拎起来,任由慌乱在上面荡秋千。
沈疏似笑非笑地锁定她的脸,却不风流,眼中的笑意皱了眉,让人感到沉重,捏着手绢的指尖若有若无的点触着她的肌肤,一路凉到了眼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