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允慈弯弯唇角:“我听你胡说八道,怎么提前调理?让人把法国的水土都运来吗?”
“这是个好主意,我怎么没想到过?”苏锦宗拍手称好,活脱脱有他从前听戏时在台下卖力捧场的架势,就差给他一柄扇子。
杜允慈:“美国和我们这儿不是日夜颠倒的?你现在又回来,适应过来没?”
“……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一直到苏锦宗陪她吃完晚饭。
他在她喝完药后离开,映红收拾着碗筷,满面欢欣:“小姐,很久没看到你笑得这么开心了。果然五爷还是最有趣的人。”
杜允慈方才有机会问她:“从前不都唤他五少,怎的现在把他往老了叫?”
“是五爷让我改称呼的。”映红压低声,颇为感伤,“五爷原话说,‘苏家已经没了,还哪来的五少’……”
杜允慈晃过他一如继往在她面前满腔赤诚的笑脸,心里隐隐刺痛。
又听映红随后道:“五爷还说,叫‘爷’显得他大点好,省得小姐你不记得他是个要娶你的男人。”
杜允慈:“……”
映红一边给她抽出腰后垫的枕头,一边表情认真地再道:“小姐,五爷对你真是痴心一片,是能待你好的人。”
杜允慈噎住一瞬,气笑了:“你是媒婆吗?”
映红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:“什么媒婆?”
杜允慈也打趣:“蒋先生,荣少爷,还有五爷,每个你曾经都赞赏过,你帮我想想,我该选哪一个?”
映红竟当真做思考状:“唔……确实不好选啊小姐。”
杜允慈幽幽道:“要不三个我一起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