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男人眉眼淡漠,只将目光冷冷扫向衣衫不整的初芮,眼尾弧度狭长,瞳仁黑得猜不透情绪。
几秒后,他淡声答:“她哥。”
——是的,她哥。
如果她妈真的能嫁给他爸,那他就会是她哥。
那一刻初芮才知道他是谁。
其实初芮很早就听闻江寒郁的存在,未来继父的接·班人,长期在国外读书生活,几年不回来一次。
在此之前,他们没有见过。
那天的见面,似乎就只是个意外。
时隔两年,初芮仍能记起那天他的模样,不得不承认,那是一张很优越的脸。
鼻骨高挺,唇线清晰。
她也记得那天走出庄严冰冷的警局时,警局外头刺眼的阳光,入耳的蝉声,以及拂过裙摆带着燥意的风。
更记得那天他的背影,深灰富有质感的衬衣衬着宽阔肩骨,背脊薄直。
那是她所有的记忆了。
之后他们没有再见过。
就连那一天,他们都没同对方说过一句话。
此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