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人熟悉母女两的人都跑去与之寒暄安慰,几分真情几分假意。
薄幸月将手上的白菊献过去,周遭稍显冷清。
不少人都以为薄耀舟会偏爱薄初,去世后,整个薄氏的产业都会被母女两掌控甚至吞并。
但遗产分配的结果尚未公示,一切均为不定数。
连祁朝薄幸月踱步过去,眼神沉静,稳了稳嗓音:“节哀。”
薄幸月的话声像渗着冰渣,喉头微哽:“谢谢你啊,连祁。”
后面那句话就显得愈发薄情起来——“不过薄初可能更需要你的安慰吧,再见。”
黑色裙摆扬起,很快,在吊唁仪式结束后,薄幸月消失在绵密的雨中。
薄幸月给普医请了两天假,专程料理薄耀舟去世后的相关事宜。
周一早上,公司前台的服务人员听到一阵不急不缓的高跟鞋蹬地声,定睛一看。
迎面走来的女人穿了条黑色的长裙,衬得肤白胜雪,卷发垂在肩头,腰间盈盈一束,骄矜的气场似是浑然天成。
前台的服务人员扬起声调询问道:“您好,请问你来找谁——”
薄幸月回答得言简意赅:“我来找连景平。”
服务人员没动,继续说:“您有预约吗?”
“没有。”她相当坦率,明明没有预约,却偏偏在气势上高对方一大截。
连景平正装熨帖,从一楼大厅的电梯出来,绷着神色道:“幸月,你直接跟我坐电梯上去吧,现在正在召开股东大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