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主卧室,容宴把箱子拎进衣帽间,他偶尔来住,衣柜里有他少量的衣物。
把柜里男装都挪到一边,将江沓的衣物摆放进去,不是做过家事的人,动作很笨拙,贵在用心。
把几件外套大衣用衣架撑起,挂到柜里西装的旁边。
她的大衣都被他挂得有些歪,容宴整理了几次都不得要领,转过头喊杵在旁边发着愣的江沓:“我挂不熨帖,你来帮个忙。”
江沓一门心思在琢磨着如何开口和他谈发生的一系列事情。
协议之初,江沓万没想过会走到现如今这样尴尬的地步,事已发生,便得尽力来解决。
因此都没听到容宴在问什么,只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。
容宴被她瞪着一双大眼的傻萌表情给戳到,情不自禁俯身过来要亲她。
江沓本能往后退开一大步,背撞上摆放手表袖扣领带夹的玻璃柜,撞得她腰间都一疼。
容宴看她疼,浓眉皱起,大步过来伸手抚她被撞到的腰,心疼得开口就训:“好好的瞎躲什么,弄疼了吧?给我看看撞成什么样了?”
江沓这次没再躲,只是在他的手递过来,还没触到她的腰时,江沓把已经摘下的手镯和钻戒一并儿塞到他的大掌里。
握着一手金属的容宴愣住,只当她是矫情,认真地解释,“今天的求婚不是做戏,娶你是我已经决定好了并且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事。怎么?你非得我明媒正娶和你办了结婚证才肯认?行,依你,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。”
看着一惯吊儿郎当笑里都透着邪的男人,此刻一脸严肃的表情,江沓心里那抹愧意又深了几分,她摇头:“不是,容先生误会了,我和容先生并不合适。”
“两情相悦,你未嫁我未娶,怎么就不合适了?你是在怪我今天的求婚太唐突?行,我向你道歉,我郑重向你道歉,是我欠考虑,我跟你发誓,从今往后,有任何决定我都先和你商量,现在咱别闹了成不?”
“没有,容先生不需要道歉,反而是我一再给您添麻烦,就算之前您交待的事我都认真以待,也依然欠您许多,正因为心存感激,我才更不能误您,和您签协议做交易我都没意见,可是结婚不行,我配不上。”
容宴看着她,有些琢磨不透的感觉,“我听着你这语气,倒像是你瞧不上我,是因为我劣迹斑斑?是,我以前做事是荒唐,不是什么好人,但再荒唐,我从不和女人上床,也没对谁动过心,关于这点,我可以指天发誓,若有半句假话,我容宴天打雷劈——”
江沓打断他,“那次在您父亲面前演的戏,是真的,我有喜欢的人,不是容先生,我那会儿想的是他,所以才会演得真。容先生可还记得我跟您说过,我很羡慕您活得洒脱的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