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郁乜了眼空气,晃眼瞥见壁钟,颇不情愿道:“你不如留下来食晚餐啦?阿令她们今晚有饭局,我去接念生放学,顺便买菜,你帮我照看一阵?”
“当然。”吴祖清脱下西服外套,作势久留的模样,“为小郁鞍前马后,是我的荣幸。”
蒲郁哼笑,“这些话留给别的女人讲罢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这人有病症。”
蒲郁微愣,“什么?”
“对着别的女人说出不口。”
“浮浪!”蒲郁旋即放念真落地,径直出门。走出几远才想起回来拿钱袋。
吴祖清但笑不语。蒲郁抄起钱袋离开,迎面撞见街坊,他们眼神忽闪,似在议论她。她从旁而过,下意识以手背贴脸颊。
发烫,不晓得脸有多红。怪不得他得意成那样。
就该在第一时间把他扫地出门的!
入夜,蒲郁在后门走廊烧饭,锅炉前狭窄的窗台摆不下碗碟了,她习惯性朗声道:“念生!”
念生蹬蹬跑来,后面还着个细的。再后面是抱着念真的吴祖清。
“你一直抱着她作甚?她会走路的。”蒲郁不肯承认吃味。
“妈咪,阿伯教我下棋呢!”念生端起一大碗叉烧,快步进屋。
吴祖清叮嘱道:“你慢点!”
蒲郁道:“你个大的不做事,使唤细蚊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