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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上无花也怜侬 也稚 919 字 2022-10-05

万霞该想到,他们有别的方式私会,什么麻将教学完全是出于情面应承下来的。顿感自讨苦吃,面上佯作平静道:“那还是赌个什么好了?”

“好啊。”吴蓓蒂扫视一周,指了下蒲郁脖颈上的丝巾,“不如就这些小物罢,我随身也带着一个香盒。”

蒲郁笑道:“你想要嚜,我给你便是了。”

“赢来的才有趣呀。”

接着了打两圈,蒲郁把丝巾输给了蓓蒂,又设计使蓓蒂的香盒落到万霞手中。万霞拿到小姑子的珍爱之物,以为这是一种友好表示,藏不住笑意。

蒲郁忽然觉得自己忒没劲。这种关系忒没劲。就像不相信二哥与文小姐只是同事一样,也不相信二哥与万霞什么都没发生。可万霞与文小姐不同,如无暇白瓷。何况万霞对二哥是有心的,让人不忍给予伤害。

最后一圈,蒲郁大胡,随口要来吴祖清的羊脂玉烟杆。

她说:“多谢吴先生割爱,我当妥帖收藏。”

汽车停在宅邸前院,傅淮铮亲自来接。蒲郁在众目之下挽着傅淮铮离开了。

“不舒服吗?”他余光瞥见她侧靠在座椅上疲倦的模样。

她启唇只说正事,“近来地下党很活跃?替日本做事的掮客四处找人,竟问到我在青帮的线人那儿了。”

“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。”傅淮铮正色道,“日方借演艺协会展开活动,诱捕抗日人士,其中有地下党重要分子。双方较量上了,地下党的乙小组已支离破碎。”

“太不谨慎了。”蒲郁犹豫道,“我们不该帮助他们吗?”

“狗咬匪,中统乐见其成,处处限制我们不让我们插手。”

“这帮,什么时候了还守着业绩。日本人今天斗地下党,明天还不就是我们,他们能逃过?”

“我也这么想,就是为我们也得扳倒这个演艺协会。”傅淮铮道,“方案我呈上去了,看重庆方面怎么决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