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高载衡的表情有些难以言说。
“听苗苗说,江训很久没回家了。”他最后只说。
陡不及防他提到江训,宋初梨微微咳了一下,没想到妹妹居然连这种事都跟他说。
“阿训工作忙。”她强撑着回答。
高载衡嘲讽地笑了下,他的热可可一滴没喝,也被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是工作忙还是把你当摆设?”他问,“阿梨,你是不是又要低三下四地去求他,求他纡尊降贵地来参加你妹妹的升学宴?”
“……”宋初梨猛烈地咳嗽起来,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。
知道那句话狠狠戳了她的伤疤,高载衡心有不忍,想要伸手帮她隆起耳边的碎发,最终却只是收回了手。
“对了,老师从榕城医院辞职了。”他换了个话题,“去了咱们榕城大学附属的定海医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宋初梨回,每个月医务科都会给她上报人事情况,三个月的停职处罚一结束,吴健雄就交了辞职报告,“附属医院是公立,学生也多,老师爱才,定海确实比榕医更适合他。”
“你知道他走那天跟我说了什么吗?”高载衡自问自答,“明明我才是跟他最久的学生,他却还是心里只有你,一边骂你贪图享受荣华富贵,一边又骂我缝针缝得歪歪扭扭,一点也比不上你。”
宋初梨笑起来:“载衡,或许有一天,我可以亲手教教你,怎么才能不把伤口缝得像狗啃的。”
高载衡先也是笑,随后渐渐反应过来什么,笑容凝固在脸上。
对上她的目光。
“阿梨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