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是觉得我们苗苗喜欢你?”宋初梨颤抖着喝了一口拿铁,挑眉瞪了他一眼,“高载衡,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呢?”
高载衡举着热可可,苦笑了一下:“那你就当我是愚人节说的玩笑话吧。”
这不是宋苗第一次假装心脏不舒服来找他。
刚开始的时候他无比紧张地给她全身上下做了个检查,甚至连超声图都拍了两次,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毫无病征。后来,看见她每次都是背着宋初梨一个人来,高载衡极准的第六感便猜到什么。要不是这次宋初梨给她打电话正好被护士接到,恐怕宋苗以后还会继续用这种方法来制造会面。
这样也好,高载衡想,让宋苗在这种情况下阴差阳错地知道自己病情,倒也省了阿梨费时费力地做恶人。
“听说苗苗被美国名校录取了。”高载衡说,“现在这个情况,还能去吗?”
宋初梨不说话,将拿铁一饮而尽。
“我妹妹生病的事,我还没跟我爸妈讲。”她只道。
高载衡愣了几秒,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,不可置信:“别告诉我你真打算让宋苗去美国读书?!”
宋初梨没有回答,转身,只是朝他淡淡笑了一下:“载衡,你在担心苗苗?”
高载衡沉默。
确实是担心的,不过不是因为她,而是因为她是你妹妹。他在心里说。
“我爸妈知道苗苗录取了高兴得不得了。”宋初梨有种劫后余生的放松,“打算大办一个升学宴,时间定在她签证下来,大概五月份,你要来吗?”
“苗苗今天跟我说了。”高载衡玩着手上的纸杯,“阿梨,我们是朋友,所以说句不该说的,你要再这么拖下去,等到纸包不住火的那天,你爸妈会恨你的。”
“既然是朋友,那就什么都可以说。”拿铁已经喝完,宋初梨将它扔进垃圾桶,“载衡,少女时期的青春悸动,可以转瞬即逝,也可以绵延一生。怎么处理,都是你和苗苗的事,我向你保证,我不会插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