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是多少年?宋初梨从不敢去算。
她只记得她和陈诚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榕城医院的icu外,那时候她刚拔管完出来,筋疲力尽。
“人呢?”陈诚问,那时他刚做完截肢手术,还不太习惯拄拐,只能靠在男护工身上。
宋初梨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,吸了吸鼻子,仰头,冷淡又理智。
“池晟朗吗?死了。”
未几,右脸一记耳光落下。
两个人同时失去平衡,倒在地上。
从此至今,他们都没能再站起来。
“我很好。”陈诚的话将宋初梨拽回来,他笑着说,“别担心,国家养着我这个废人呢,我闲不过才出来做工的。”
宋初梨哦了一声,他空荡荡的裤管又在激她的泪了。
“快到清明节了。”陈诚却很平静,他似乎已经走出失去战友的悲痛,“我打算去看看晟朗,你要一起吗?”
“不了。”宋初梨摇头,似是承受不住,拎包就要离开制作间。
末了,突然站定,只说。
“我还在等他回来。”
凉棚。
太太们讨论的主题已经从小鲜肉变成了上次《尚凛》主办的那场化妆晚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