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有一个月没有回来了,家里四下静悄悄的,和从前一样,即使知道他或许并不会回来,她还是习惯给他在门厅留一盏廊灯。
伸手将灯关上,江训换下皮鞋。他没有穿拖鞋,蹑手蹑脚上了楼。
正准备轻声拧开房门,隔壁客房的门突然开了。
宋苗穿着睡衣,手上拿了一床被子,看见江训,一个箭步上来挡在宋初梨房门前。
“你走!”本来她是想说‘你滚’的,但一看到江训那张脸,气势立刻熄了一半,“这里不欢迎你!”
“宋苗,这里是谁家?”江训将手抻进裤袋,挑眉看小姑娘,“我给你一次机会,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。”
“……”宋苗捏着被子,只是被江训看了一眼,就开始发抖。
江训张张口没说话,也没想到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能把她吓成这样,拿了她手上的被子,无言地进了房门。
床上,宋初梨虽然睡着了,但表情却有些痛苦。她蜷缩在双人床上的一角,整张背弯成一张弓,将被子抱在怀里,两道眉紧紧蹙着,像是在做什么噩梦。
江训俯身过去,看见床头的药瓶,拿起来一看,是安眠药。
他面上没什么反应,探了探她的额头,烫得很,于是立刻给家庭医生发了微信,请他马上来一趟。
“家里应该有退烧贴的。”他小声对宋苗说,“你帮我一起找找。”
宋苗应声走向衣柜。
江训则去找了书桌。抽屉拉到最后一层,他终于在最里面找到一些还没过期的退烧贴,正打算让宋苗别找了,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那只带血的阿拉伯式羊皮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