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松子加白兰地。”男人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你长出息了啊!”
这两种酒宋初梨还是知道的,顶级的烈酒。她启齿,正要说话,看见身上的衣服,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正戴着面具,陡然闭了嘴。
明明刚才还觉得冷,现在又突然觉得心烧得慌了。
江训就着杯子把宋初梨喝剩的半杯酒一饮而尽。
“兑水了。”他淡淡点评着,又向她走进几步。新的华尔兹又在此刻响起来,江训就自然地搂住她的腰。
“刚刚去哪儿了,找你好久了。”他埋首在她脖颈,于是宋初梨闻见他身上混合着各种味道的酒气。
她还是沉默着,像是在赌气,又像只是在犯懒。
江训叹了口气,伸手就要去攀她藏在背后的手。
“不是要跟我跳舞吗?”他一说话,灼热的气息就扑在宋初梨脖子上,“我等着呢。”
“……”
又被他抱得紧了点。
宋初梨于是换了只手,藏住用那只戴着婚戒还纹着纹身的左手,换右手轻轻与他相握。
音乐缓缓从里面的大厅流出来,和前面几首华丽明响的曲子不同,这首华尔兹是温和舒缓的,每个八拍都被拉得余韵绵长。
“十九世纪的一首沙俄老歌了。”江训缓缓说,“是苏联十二年级毕业生离校派对的必备经典曲目,从红场到第聂伯河畔都在用。听说,俄国青年总喜欢在这首歌的间奏时,向心爱的姑娘表白。”
宋初梨点点头,她的脚步慌乱地跟着他亦步亦趋着,一个不小心就踩在他的皮鞋上,崴了一下。
“还没学会跳舞啊。”江训蹲下来,查看她的脚踝,罕见的好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