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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,腕表女公关殷勤地把表系到宋初梨手腕上:“这是我家的大热hit款,全球限量十只,您是榕城第一个见到的。”

宋初梨不习惯别人碰她的手,抿了一口美式,不着痕迹地把手从女公关手中抽出来,淡淡说:“我再看看。”

见她挑了半天都没挑中一副,腕表女公关有点忐忑。sales圈都传言这位江太太最难搞定,看来不假。人嘛,是最温和最没脾气的,东西嘛,是哪个都难入得了她的眼。

“有没有年轻活泼一点的款式?”宋初梨问,想给宋苗选一款表。女公关忙从二层夹层又拉出一些表。

宋初梨明显比刚才认真很多,正挑着,门外响起门铃声。

叶嫂小步过去开门,没过一会儿,曲萍便叫叫嚷嚷地进来,身旁还带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男人。

宋初梨认出男人,试着腕表的手陡然一缩。

咣当——

腕表的钛镍合金外壳和地面重重撞击,随后滚落到沙发下。

“妈。”宋初梨叫了一声曲萍,随后看向男人,“曲阳表哥。”

曲阳是曲萍的侄儿,比她大三岁。曲阳上高中那年没了母亲,曲萍便把他接来宋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。那会儿,宋初梨上学放学都是和他一起走的。

“你还知道叫他表哥呢!”曲萍进门看见这富贵泼金的一幕,内心泛着酸味,“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嫁了好老公,就忘了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恩。”

当着外人,这话说得颇不给宋初梨脸面。但宋初梨只是略顿顿,招呼曲萍来挑手表。

女公关抓住机会,拿出最贵的那款给曲萍戴上,一番话哄得曲萍合不拢嘴。

“那就这款吧。”宋初梨眼睛也不眨一下。女公关心里大喜,收了表盒离开。

女公关一走,曲阳就咚地一下坐在宋初梨身边。他毫无分寸感,身躯几乎快要擦上她身体,打量着她道:“阿梨,这么久没见,你还是这么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