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初梨抿唇,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拉锯着。
卧室的电器大多都关了,只有加湿器还在工作,发出极细微的咕嘟声。
水蒸气混着薰衣草精油在空中肆无忌惮飘荡。
“不喊吗?”江训问。
宋初梨不回答,她没法回答。
江训捏她伤口的力气又重了点,太疼了,她只能抓住床单借力。
“阿训……”她的声音断断续续,“如果我说痛,难道你就会心疼我吗?”
江训的动作停滞了一下。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他将揉捏改为轻抚,“你……的时候不是喊得很大声吗?”
瞬间明白了这话意思,宋初梨羞耻地别过头,又过了好久,才终于又鼓起勇气。
“江训,我有时候觉得,你才是这世界最了解我的人,你永远知道,怎么才最能羞辱我。”
无论别人怎么指摘她的身世和婚姻,似乎都影响不到宋初梨。但只有江训,他送了她她曾经工作过的医院,表面是霸道总裁甜蜜宠爱,背地里却让她惹娘家猜忌,更让她自己身心俱疲,备受煎熬。
“我和载衡认识十年了。”她彻底软下来,“如果我对他有什么早就有了,又何必等到今天。”
宋初梨是被江训跨抱在腰上的,男人的呼吸就尽数吐露在她脖子上,吹得她微微痉挛。
“你没听过一个俗语吗?”江训说,“烈女怕缠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