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份力道直直踢得秦子墨腕骨一阵麻痛,不得不松下手指,最后关头,他还是扣动了一次手铳,只可惜这次的准头早就被打偏。

没了手铳的秦子墨便如失了保护罩之人,秦谨言的武艺要在他之上,之前不过是靠着手铳逼退对方。

在手铳打落的那一刻,蒋将军旗下的人也一拥而上,数十把刀架在秦子墨脖子上。

成王败寇,不过是一瞬之间。

少年站直了身子,手臂上的伤口狰狞,却未扰他半分神色。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不甘的秦子墨,从前秦子墨也用这般眼神看着他。

那时他被逼至小巷尾端,秦子墨蒙着面纱,手持骨鞭曾要毁了他的腿。彼时他是高高在上的秦家大公子,而他只是一个受尽欺负的庶子。

如今,秦子墨脖颈处磨破几处,从来都是矜贵的面容染上了盛怒,被逼跪在地上,眼中有些扭曲的不甘。

“你不过是侥幸。”

直到此刻,秦子墨还是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。自为秦家长子,他从未这么狼狈。

秦谨言倒是没有动怒,反倒轻笑一声,道:“从你看轻我的那一刻开始,你注定败。”

秦子墨神色微凝,却还是不服地偏了偏头,不凑巧几把刀架在他的脖颈,稍一动就是留下一道血痕。

见秦子墨还似未听进去一般,秦谨言玩味地一笑,凑近他耳边,告诉了他一个事实。

简简单单两三句话,秦子墨的脸色却从刚刚的不甘愤怒转为震惊,到最后不可置信。

秦子墨瞪了眼睛,仿若还不相信秦谨言说的话,直到他看到秦谨言放开了捂着右手臂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