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过去了。”

许昭昭声音有些哭哑了,手放在他的肩上,说道。

路总是要继续走下去的,总有办法活下来。

少年身上的伤很重,只能暂且在孔大夫的药铺休养,也不出他的所料,如今满街都是他的捕告。

前不久他还是令人眼羡的乡试解元,一朝沦落为阶下囚,所有人都在找这个眼眸是琥珀色的少年,企图以此获得朝廷的奖赏。

乡试的成绩也被撤下,顶替了别人,一时间舆论哗然,这个才刚刚升起的新起之秀就像是陨落的星星,仅仅闪烁了片刻,便消失了。

不过,这个消息仅仅在京城沸腾了几日,京城便要入冬了,各家各户都要开始添置新衣,冬日渐寒,这个秦谨言依旧不见踪迹,消息也没了新鲜的,大家也渐渐失了兴趣,改去聊其他有趣的。

好在关注这事的人越来越少,京城的话题永远不缺新的,入了冬,孔大夫的药铺也没什么人了,少年也能偶尔离开密道。

他的身体也在孔大夫的照料之下好了许多,背后的伤口渐渐愈合,只是腿脚仍旧不太便利。许昭昭便请了木匠做了一个简易的轮椅,有时秦谨言若是要去何处,便可坐着轮椅自己推着滚轮去。

天边的阳光已经出来了,斜斜地照在少年的指骨上,显得手指修长。他已推着轮椅到了院中的木桌前,按照往常,小姑娘应该坐在这儿同他叽叽喳喳地说着京城近来发生的事了,可现已过了半个时辰,还不见昭昭的身影。

秦谨言低蹙着眉,正好见到孔大夫拿着晒药草的盆路过,便开口问道:“今儿昭昭是不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