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皖表情不变,随意散漫地歪倒在床上,平静道:“你倒是动手,好皇兄,你这样。倒让朕开始怀疑那晚过来表忠心的小郎君是哪位了。”

“我为何……”舒长夜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,缓缓将手松开,冷哼道,“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,父后这些日子不在宫中,你可随我处置。”

“他去哪儿了?”舒皖疑惑,怎么突然就出宫了,也不跟她交代一声,她好歹也是个皇帝。

“我如何知道?反正他不在正好,省得瞧着心烦。”舒长夜又冷冷注视了一会儿,忽然软下态度来,道,“安安,那我可走了?”

“恭送皇兄。”舒皖躺在床上懒懒回了一句,阖上双眼不再说话,屋内沉默了半晌,舒长夜窸窸窣窣地走了,舒皖才睁开双眼,悄摸地想她的先生。

与此同时,一架华丽的马车自东华门出,车里慵懒闲卧着枚乌衣美人,领子敞得很开,隐约可见色泽微深的珠玉点缀,足有半个拇指大小。

他似乎心情很好,小声地哼着歌,不成调子。

车夫是个面无表情的高挑女人,她戴着顶草编的帽子遮阳,声音淡淡:“前面下坡,坐稳些。”

里面的美人却未回应,徐徐勾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,轻轻盘在女子腰肢上,他整个人也贴了上去,将小脸贴在女人背上。

“坐稳了。”他道。

傅闻钦没了声音,连个旁的回应都没有,只专心致志地驾着马车,全然当男人不存在。

赵韫有些着急,“你怎么不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