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的表情,是不怎么好看了?”她将手里的本子随意一丢,道,“一个小县令罢了,也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,她能掀起什么风浪来,小惩一番放了便是。”
“陛下!”李进震惊下跪,膝行两步痛心疾首道,“若是一方父母官昏聩,可是百姓遭殃啊!”
“李大人真是爱民如此,既如此,就从你的俸禄中划出一份,将蓟州今年短缺的税收补上罢。朕急着下朝,就这样。”舒皖说完起身便走,堂上的大臣个个瞠目结舌,都忘了恭送陛下。
舒皖快步走在前往福宁殿的路上,她几乎要开始小跑了,可还是没能躲过追上来的舒长夜,被一抓揪住了后衣领子。
“妹妹这么急,是想去哪儿啊?”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阴仄。
“哎放开!”舒皖不耐烦地挣脱他,“朕要睡觉!困死了。”
“哦?”舒长夜两步上前,将舒皖拎上了床,贴着舒皖的耳际,道,“不如哥哥陪你睡,如何?”
舒皖冷笑,觑了眼目露愠色的男人,笑滋滋地:“我的好皇兄,你找我究竟什么事儿?要上床就专程来上床,你心里装着别的,不干不净地爬在朕的床上,算是怎么回事儿呢?”
她嚣张极了,舒长夜从未见过她有这样的表情,一时忘了反应,许久才想起笑了一声,问:“妹妹为何不罚周雪宁呢?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“怎么?皇兄在朕的床上,嘴里却还含着别的女人呢?”舒皖目光挑衅,故意将话说得浑浊轻佻,没什么所谓地瞧着他。
“别跟我打哑谜!”舒长夜竟是有些恼了,一把掐住舒皖的脖子,恶狠狠道,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
他怀疑,却又无从怀疑,他将京城四路封得那么严,小皇帝不可能知道蓟州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