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最后,舒皖才迷迷糊糊听见一句“启禀陛下,秋闱之事是否要从现在开始早作部署?”
启奏者正是翰林学士韩珠。
今正值盛夏,距离秋闱还有两个月不到,确实应该就此部署了。
而且
舒皖坐起身子,一双明目自朝珠之后暗暗审视着下面这些大臣。
这些人,多的是先帝旧部和威后的耳目,提及信任,舒皖一个也不信。
她倒是可以借此次秋闱,提拔几位可信的能臣。
“朕也早有此意,韩卿真是深知朕意。”舒皖胡乱夸了一句,找了个合适的由头,道,“今年恰逢闰年,与我朝三年一次的科举相重实属少见,朕想好好操办,亲自擢选三甲。”
女帝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顿感意外,稍有心思些的,便已经开始揣摩圣意。
就连沈玉,也微微侧目,自屏风后望了那位处于万众瞩目之上的陛下一眼。
他有些意外地想,陛下何时也开始主动过问政事了?
秋闱的事情就这样定下,由翰林院去办,拟好试题后要亲自交由舒皖过目。
下过早朝,舒皖例行去崇华殿与威后吃了顿早饭,就转而去往福宁殿了。
由于有了昨日的经历,舒皖今日未曾再想与威后搭话,二人就一声不吭地对坐了全程,回去的路上舒皖心想,得想个办法把以后的早膳都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