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区看到安样这状态实在不算是好,黑眼圈很明显,本来是想劝她先去招待所休息一下的,但又想到这么担心沈练的,估计也是想去先看看他。

“好,我们上车先去医院。”

安样深吸一口气,沈练已经没有危险,那就是最好的。

司机在开车,秦区坐在前面,她坐在后面。

秦区转身看向安样。

“沈练就是失血太多,子弹偏了一些,没有正中心脏,但抢救的也费劲,不过医生说他身体素质很好,又加上求生意志也很强,手术了一夜,病情就给稳住了。”

安样光听着手心里都冒汗,应该会很疼吧,沈练长到这么大,从来没有受过什么伤。

秦区看着安样眼眶里已经全是泪了,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,他只是想跟她描述一下,好让她放心,现在好像弄巧成拙了。

安样摆摆手,用手随便擦了一下眼睛。

“我没事。”

秦区摸摸鼻子,他应该闭嘴的,不过说些别的,她应该会情绪好些。

“沈练自从来了这里以后,都表现的很优秀,我们的训练很严格,他带着压岁饼干能林子里待上十几天,也都能扛住,还赢了,是真的不错,什么训练他几乎都能是第一。”

安样从来不知道,还有这些,他来过的唯一一封信里都是他自己很好,各种好,听到这些鼻子更酸。

秦区觉得自己又给说错了,心里咯噔咯噔的。

“那个安同志,您要不要给家里发个电报啥的,让他们放心。”

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错了,沈练是烈士子女,没爹没娘,来的这个估计是最亲近的人,这电报发给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