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余跟沈期这两天也是心不在焉,上学也没啥力气,沈阁下班回来也没有什么话,家里第一次这么没有人气。

因为安样平时也不咋出门,除了王秀净跟方慈上门来找她,其他都没人知道安样不在。

陈婶是在第三天知道的,她哭了差不多一天,恨不得也坐上火车去看看沈练,这么多孙子里,沈练是跟着她最长时间的了,没有人比他更长,平时也是放在心尖尖上的。

陈叔在家里安慰了一场又一场的。

“你哭也没有用,事情已经发生了,安样今天晚上就能到,到时候也能跟咱们说啥情况。”

本来他是想打电话问问老张的,但是老张那天刚刚通完话就去帝都做报告,关于这次行动的成果汇报,是的,这次行动大获全胜,只是到最后沈练因为其中一个队员的失误,才会受伤。

“你,你总是说我,孩子不是去当兵吗?怎么会受伤呢,咱们军区里那么多孩子都去了,都没事,咋就单单沈练受伤,你是不是又把沈练扔到什么特殊的地方了,我就知道,当初老大你就这么做的。”

陈叔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,而且她说的也是事实,无从狡辩。

安样是下午五点下的火车站,都已经安排好,站台上已经有人举着牌子,上面写的安样的名字。

来接人的是秦区。

安样立刻就走了过去。

“同志你好,我就是安样。”

秦区知道沈练是烈士的孩子,以为这个是他的亲戚。

“你好,我是秦区,车已经等着了,沈练已经脱离危险,现在转到普通病房,医生说明天就能醒来。”

这是安样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,她觉得自己心脏好像才恢复跳动。

“真的啊?那我现在能去看他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