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孝王又能咋的?”
进来的,是柳爷的母亲司马菱,身着丝絹袍裙,应是准备入睡时听到柳爷刚才的呼喊声才寻来书房。
“你不也是刚刚被圣上封为将军侯?二品中领军,异姓侯爷爵位,曾经的驸马爷,如今的圣上姐夫,女儿要嫁个自己喜欢的男儿都不成?”
“母亲。”柳爷福礼之后一脸的笑容:“父亲拜了侯爷?”
“唉,圣上登基不久,烽烟四起,正是用人之际,圣上也是……”
“怎么的?我弟弟登基,封你为侯,难道还能有它心不成?”司马菱抚摸着柳爷的头顶说道:“青青,你若是不喜,谁都可以不嫁,你父亲为南朝考虑太多,母亲顾不得其它,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,容不得他人欺负。”
“母亲待我真好。”
“唉!”
柳青州轻叹一声,司马菱的目光却是看在桌面的纸张上:“青青,刚刚好似听你和你父亲在议论南将军,何事?”
“夫人,你先看看这个。”
司马菱接过柳青州递过来的纸张,粗粗一看便问道:“青青,南将军的后人所做?”
柳爷点点头,司马菱折起纸张往衣袖里一拢,扭身便要往外走:“南将军有如此后人,我得连夜进宫给弟弟看看,若是有此人为先锋官,不怕北府兵灭不了那些东部海匪。”
“夫人,此事万万不可。”柳青州连忙出言阻止。
“为何?”
“夫人,再仔细想想!”有些事情,柳青州也不便明言。
“唉,我那弟弟尚且年幼,南将军嘱咐他儿子如此做,必定也是有所道理,此事,我便不再多管。不过,青青的婚事,你以后也不能多作干涉。”
“听夫人的便是。”
“父亲,母亲,我这就连夜回京口,临江楼昨日初开业,离不得人。”
柳爷扭身便要走,司马菱连忙拉住:“青青,为了躲开那文孝王世子,乔装打扮去了京口,辛苦女儿了,不过,切记不能做了什么巧取豪夺之事,那是有辱你父亲的一辈子清名的。”
柳爷自然是晓得母亲在说什么,笑道:“母亲放心,临江楼原来的东家是笑着从刺史府离开的。”
“这就好。”
“青青。”柳青州走上来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说道:“你这装扮,还是差了些火候,这次过去,可找鹤老帮你再改动一二。鹤老曾经陪你外公微服私巡,这方面应是有所心得的。”
柳爷再次福礼,转身离开。
司马菱依傍在柳青州身旁说道:“青青这么急,难道真是为了临江楼不成?”
“南将军之后若是真如青青所言,倒也般配。唉,当年若不是南将军拼死相救,我早就已经马革裹尸,如今南家家道中落,我却不能鼎力相助,可悲啊!”
柳青州说着这话,七尺男儿眼角竟是有泪,司马菱抬起衣角帮他搽拭。
“老爷莫要激动,南家公子能承受得了世人这么多年的冤枉唾骂,必定不是常人所能比的。”
“但愿如此,南将军在天之灵也能安息。”
“老爷,夜深了,是不是该睡了?”
“该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