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样的喻温,原来已经很久没有往前走过了。
那个运动会上的喻温,早就被当成照片定格住了,也被很多人遗忘。
许肆总觉得她违和,她习惯性的躲开别人的视线,恨不得藏到角落里不被人发现,可她头低得再厉害,脊背都是挺直的,她这样的人怎么会不被人注意到呢。
不知道站了多久,沙滩上的人越来越少,越来越安静,连亮着灯的帐篷也没了多少声音。
许肆迟钝地想,该回家了。
开空调的地方不免干燥,加湿器运作起来,喷出缕缕白雾,喻温把窗帘拉好,换了棉质的睡裙,已经做好了睡觉的准备。
陡然接到电话,喻温还愣了一下。
“喂?”
电流传递过来的,是很轻的风声,丝丝缕缕,夹在呼吸声里。
许肆攥着手机,低低出声。
“我想见你。”
本该回家的,可车子绕了半圈,却开到了喻温家楼下。
她很早以前就给许肆开了权限,门口的保安拦都没拦,只是好奇地张望了几眼,估摸着这个时间回来是不会走了,那就又是男女同居的事儿了。
那家户主神神秘秘的,不爱出门,连同居对象也是这样,帽子口罩挡着脸,真稀奇。
电话两边都安静下来,呼吸声互相交缠,低不可闻。
许肆垂着眼,心口空落落的,很难受,他又开始疼了,疼得呼吸都窒住,却还强撑着说话,尾音轻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