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没水?你不喝水?”
迎着他的视线,陈遇言眨巴着眼低道:“没多的杯子。”
她只有一个水杯,一副碗筷。吃穿用具都只有她自己一套。她不交际,也没朋友。而除非她能赚钱,否则她爸妈,这辈子大约都不会上这来看她。
一来要操持家计,家里生意不能丢,每天都要出摊。二来,出门在外,走一步路都要钱。她若不能出头,她爸妈哪有余钱?他们也没心情出外游玩。
屋里静了静。
祁让掀着眼皮子睨她,慢腾腾出声:“陈遇言,你是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过了?一辈子都活得象一个山顶洞人?一辈子缩在壳里?”
陈遇言垂了眼儿不吱声。
祁让看看她,略略皱眉问:
“我给你的矿泉水呢?给我喝两口。”
他刚一路忙着接电话,都没顾上喝水。
“我没拿,放你车里了。”陈遇言抬脸,低声应道。
祁让拿舌尖抵牙,冲着她眯了眯眼神情莫测。
“就用你的杯子给我倒杯水。”微默了一瞬他道。
见她不动,他浓眉一皱,口气变得不耐:
“去啊,老子不嫌你。”
矫情什么!
那三年口水都吃了,现在他喝她口水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