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德良听话,不要怕,嘉焕哥哥给你带了奶皮酥。”
德良莫名地瞧着奶皮酥,那上面还印着至归缘的戳,的确是她喜欢的。
这糕点又酥又香,甜而不腻,至归缘里每天早晨现做,用的都是白面和鹅油,和面用的是牛乳,半点水都不加,才会有浓郁的香味。
每天烤一大炉子这奶味十足的奶皮酥,拿在手里都酥得掉渣。不过也正是因为酥脆,这点心格外易碎,确确实实不好保存。
但她手里这几块却是例外,因为包得仔细,被带着时大概也是小心翼翼的,故而眼下交在她手里也还完完整整。
德良的视线从奶皮酥上又重新挪回朱嘉焕脸上,这个人看着不近人情,可做的事统统跟他给人的感觉当真是半点也不像。
朱嘉焕还没顾上注意德良的神情变化,他脸上仍旧不见什么表情,但帮德良揩掉额角的血时却轻手轻脚:“德良真乖。”
“我帮你擦一擦,不痛的。”
德良眼中的疑惑越积越深,视线也自朱嘉焕脸上游移开来。
朱嘉焕一身墨黛贴里,箭袖革带,腰跨雁翎横刀,威风凛凛,半些不似往常在店里头算账穿件天青道袍那般看着斯文。
可他眼下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好似在精心照顾小孩,让人只无端感觉到诡异。
德良不由得下意识推开朱嘉焕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你怎么会在这?”
朱嘉焕浑身一僵,动作也跟着顿住,眸色微沉道:“你不认得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