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忙慌慌想跑,可不成想那窗下位置低,一直蹲着身子才不过片刻功夫腿就开始发麻。眼下忙着起身也跑不快,就算忙不迭地往外跑,她的衣袂身影还是不出意料落在苗仕才眼里。
苗仕才的身形在原地僵了那么一瞬。
他认得秋斓,更知道秋斓绝不是无缘无故凑巧出现在这地方的,若是秋斓能回得去清宁宫,那他方才说的那些恐怕就再也兜不住底了。如此一来,不仅坏了要办的事,还会牵扯到翊坤宫的主位给皇贵妃惹上一身腥。
他一不做二不休,借着熟悉宫中地形穿过三四进院子,直直截在秋斓面前,冲着秋斓笑眯眯道:“沈夫人,这是在宫里,缘何走得如此快?”
秋斓看着这宦官的笑脸却只觉得害怕,正想调头躲开,苗仕才却眼疾手快拽住她。
“苗伴伴,你怎么……”秋斓虽焦急,可声音仍旧不由得越说越小。
杀意早已经浸满眼前这苗仕才的身体发肤,这皇宫大内里最要紧的尊卑便就此被弃如敝履。
苗仕才再也不顾及所谓的礼法,都不等秋斓再把话说完,便径直将秋斓推倒在地上,枯瘦的手便顺势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再简单不过的呼吸就此彻底滞住。
秋斓很快开始喘不过气来。
她瞳孔微张,满目皆映着面前这太监狞笑的嘴脸。
可她又被捂着嘴叫不出声,硬是挣扎也脱不开苗仕才的桎梏,只能任由苗仕才将她拖在地上,带进被枯枝掩映住的花圃泥地。
秋斓脸色涨得通红,脚下早已踢得尘土飞扬,可是苗仕才这阉人看着骨瘦嶙峋,力道却好像无穷无尽。
她使劲扒拉苗仕才的手,却也不见有半点要松开的迹象,饶是她用尽力气挣扎,依然被掐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