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督公才不会来,那头忙着给皇贵妃寻人呢,你说这镇国公夫人好端端的出城找什么人,这不把自己找丢了?”
“东厂也不过如此,竟然还有东厂找不到的人?”
“镇国公府那位才有意思,听说先前病得快死了,找了个商户家的女儿,那抛头露面的,老镇国公要是知道得气活……”
议论的话音戛然而止,门被人从外面骤然拉开。
门外的沈昭外着银红蟒袍,身挂雁翎腰刀,他在京城里恶名已久,便是那刀子不出鞘,也足以让人噤若寒蝉。
他笑吟吟撩眼瞧着厢房里的一桌子人。
“听闻各位方才聊沈某聊得正尽兴?”
“怎么现下又不说话了?难不成是我扫了场子?”
鸦雀无声的厢房这时才冒出个脸熟的,紧忙给沈昭拱拱手:“沈世子言重了,您是贵人,哪里能是扫场子的?”
“沈世子今日来得着实巧,不如赏脸坐下一起喝两杯,我们也敬敬您,算是赔个没有远迎的罪。”
“方才也没议论什么,不过是说到您难得恢复如初,定要再往边疆立赫赫战功的。”
沈昭并不多瞧赔笑的人,径直进了屋。
他伸手将披风和腰刀解开,一股脑扔进宏毅手里,这才转而打量起厢房中博古架上搁置的东西来。
众人见沈昭下了家伙,像是有心要坐,心里的戒备顿时放下七八分,尴尬归尴尬,还是忙叫人加了椅子来好好招待。
沈昭却未落座,显然是对博古架兴趣更甚。他面上笑意不减,只回眸瞧一眼:“说得不太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