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我没有跟他一起去当铺就好了,都怪我,都怪我。”

秋斓靠着德良伏在她肩头上:“阿姊别这么说,谁知道郭举人会做这种事?怎么眼下先找出红宝的下落最要紧,否则阿娘醒来会伤心的。”

德良眉头颦颦,正欲再说,满庆儿却一脸凝重地寻过来朝秋斓道:“小姐,爷来了。”

“小姐你昨日怎么给爷留了和离书?为什么?”

德良闻言,不禁更加担忧。

秋斓稍加安抚,便对满庆儿道:“来了也好,这些话总得说的。”

“镇国公府终究不是我们该久留的地方。”

秋斓正正神色,下意识理理衣服上的褶子,便不再多顾忌,朝门外走过去。

沈昭就坐在大堂里等,一身贴里还是昨晚换的。他踩着条凳,手撑在屈起的膝上,衬得端正站在一旁的宏毅无比规矩。

听得是有脚步声传来,他方才抬头,将目光梭巡在秋斓身周,不置一语瞧着她慢慢走来停下步子。

沈昭不消言语,只将那和离书往桌上一扔,浅声问:“昨日午后还好好的,如今这是什么?”

秋斓抿抿唇:“自然就是字面意思,你也进宫面完了圣,此时和离正好。”

沈昭的眸色冷了几分:“几个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