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?”秋斓担心地探着脑袋在门边看。
只见是个小玩意落了满地,再仔细一看,竟是一块红宝石骨碌碌滚到她脚边,绕圈似的打个滚,终于躺稳停下来。
秋斓紧忙弯腰拾起。
仔仔细细拿着红宝石端详起来。
那宝石艳得像鸽血,个头硕大,足能顶上一只鹌鹑蛋。里头一丝絮状杂质也见不着,比烧鹅沾的梅酱还要更加透亮,像块着了颜色的冰。
整块红宝熠熠生辉,只在阳光下轻轻翻转就能映出万花镜似的光泽,实在漂亮得纯粹,半点不似凡品。
秋斓怔了怔。
纵是向来最爱这些名贵玩意的小关氏,似乎也没有戴过如此漂亮的石头。
她慢慢回过神,不由得连连咂舌。
即便她不喑于此道,也看得出这鸽血似的红宝绝对价值不菲。别说是将他们的铺面多租下几个月,便是在京中换个带院的大宅子,大约也是绰绰有余。
秋斓不禁越发疑惑起来。
自小到大,阿爹科举要花钱,阿姊治病要花钱,便是她阿娘做吃食去卖也要花钱买食材。捉襟见肘的日子只要有钱便能糊上一个个窟窿,可“缺钱”仍旧比秋泰曾这个亲大伯对他们家更加不离不弃。
她看够了阿姊卧身病榻,更受不了阿爹阿娘夜以继日的辛劳。她本以为只是她的家中少了些铜钱白银的细软,只要她能赚到钱,便什么都会变好。
可事到如今,家中竟然落出如此价值连城的东西,并不是没有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