鹅肉厚硬, 惯常的处理难以入味, 故而京中少有店做。

只是秋家将鹅新杀新烫,用调味的浓汁一腌, 灌进鹅腹腔中,便能将鹅挂进烤炉。

每日不多, 只烤四五只, 剁件卖。

那味汁里搁了十足的曲酒白醋, 还零零散散放了一堆调味料。

待鹅出炉,便是色泽金红, 脆皮油亮, 挂在店门头胜过揽半天客人。

单是鹅肉便滋味醇厚,肉香弹牙,再配上蘸碟, 便更是难得的好滋味。

酸梅酱是专为着吃烧鹅调的, 盐渍的梅果酸甜清爽,酱汁色泽更是剔透晶莹, 果肉颗颗分明,和油脂丰盈的鹅肉相搭最是相得益彰。

冷落几日的小店难得又使着酸梅酱多引来几个客人。

秋斓心下多少是高兴的。

然而几只烧鹅才卖完,阿姊德良便又拨弄着算盘愁眉不展。

“阿姊,怎么了?”

德良晃晃算珠,轻叹道:“月底下又要收租,生意冷淡了这么好些时候, 有些日子甚至还是亏的,也不知道涨起来的租子我们拿不拿的出来。”

“阿娘能卖的都拿去卖了,阿爹那头也要花钱,省不了,这可该怎么办呀。”

秋母也微微皱起眉头,只是不多言语,转身进屋,传来些窸窸窣窣翻动东西的声音。

片刻之后,忽才听得有什么东西“啪挞”一声重重摔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