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斓听得又沾了大伯秋泰曾,一时只觉得这事不必细想,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
在秋泰曾眼中,秋茂彦这个弟弟就是秋家最大的污点。

秋泰曾最巴不得的,恐怕就是秋茂彦一家能在被他吃干抹净之后彻底消失在这世上。

秋斓忙安抚般轻轻扶住德良的肩,眼中蕴上层忧色问道:“杨先生这意思是?”

杨贯便也直言说:“人参当然是好东西,可那是拿来锦上添花的,不能照如今这样吃。”

“姑娘自娘胎里就先天不足,年幼时恐又颠沛奔波不得安稳,底子自然伤得狠。堤若是溃了,饶是灌再多水,那早晚也得漏空。”

“可好在姑娘如今还年轻,我且替姑娘换副方子,人参少配着吃些便能行。”

秋斓听得云里雾里:“娘胎里先天不足?怎么会这样?又怎么会幼年颠沛流离?”

“我分明都……”

秋母轻轻叹口气,似有难言之隐般轻拍着秋斓的手,示意她不要多说。

秋斓这才意识到是有失言,忙忧心忡忡缄口。

这头杨贯倒好似并未发觉什么异常,还埋头写着方子。

方子开得不长,秋斓轻扫两下只发觉都不是什么名贵药材,这才略略松下口气。

杨贯乐呵呵把方子递给秋母:“照着这方子抓药吃,参也不用断,每个月吃一钱补着就够。”

“堂小姐年轻,只要月月仔细调理,明年开春就不必再受咳疾的苦。”

“等调个两三年,虽不敢说痊愈,但只要不贪凉,便也就能和往常女儿家一样了。”

秋母闻言,蹙起来的眉头登时舒开:“先生此言当真?德良这娃娃的弱症真的能治?”

杨贯哈哈大笑:“自然当真,老夫既来此,又何苦骗人?我在边关时行军尽都是风餐露宿的,染个寒伤了身子都是常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