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一落,方又见到满庆儿领着个老头进门。
秋斓捏捏秋德良的手指,急忙解释:“堂姐先不必急那些。”
“这位是边军的杨先生,常替世子开药扎针,听闻你身子不好,专程来帮堂姐看看的。”
秋母闻言,忙张罗着杨贯进了铺面后头的里屋,温了茶奉着待客。
杨贯也不啰嗦,开了医箱,只叫满庆儿拿块帕子盖在德良腕上,悬手轻压片刻,便得出结论。
“姑娘这弱症是自娘胎里带的,春秋多咳喘,中气也亏得厉害。”
“平日多是拿人参温补的吧?”
德良一怔,听得纠缠多年的症状被一口气说出来,不免得还是有些惊讶。
她略作回神才忙着应声:“确是一直用人参补着的。”
杨贯满眼成竹在胸地松开手:“这便对了。”
“便就这么将就敷衍着补,年年开春必还得病一场。”
“女儿家底子薄着,就这么马马虎虎地灌参汤,哪有能补起来的道理?”
德良眸光一滞:“当初是我阿爹求着大……求着人专程请来的京中名医,怎会敷衍?”
“两个三个郎中都说非人参救不得命了。”
杨贯轻笑:“人参是救命,可那得天天煮,顿顿熬,拿参当饭吃,且非陈年的老参不能行,所谓温补,自是性子温和,补得也慢。”
“且不说寻常人家受不住这么个熬法,这就是官宦人家,那也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君才拿这么个法子补。”
“姑娘还年轻着,如此便事倍功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