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他提到电影——
是啊,这么多的国外机构进驻,这么多的西方面孔争先恐后来这片土地,单是为了教养对艺术尚且混沌中的民众吗?
他们把东方主义带过来,像拓荒者一般开垦这片现代艺术荒原,亦如掠夺者一样从中淘金。
交易商们对比数据,期望有一天西方艺术的成交总额超过传统古典艺术——字画、瓷器及其他古董。
当艺术成为风潮,我们的艺术又都到哪里去了?
庄理从没有这般强烈的感觉想要认知一个人。
在情人面前,他恐怕始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浮浪模样。可她知道,那并非他的全部。在他们交融的某些时刻,她看见过他的矛盾与痛楚。
现在她知道它们来自哪里了,但还不够清晰。她想听他亲自讲述关于基金会的初衷、他的理想、好恶,她想切实地触碰他从不展现的深邃。
可叶辞并不是她能召之即来的。
叶辞不得空,同样繁忙的张秘书亲自安排庄理学考驾照的事宜。周五晚打电话说明早过来接她去驾校。
驾校一对一授课,教练车最低配置是宝马3系。庄理签字的时候看见学费和押金的总额差点失语。
有时候她觉得叶辞真的太夸张了。转念又想,他一个没尝过人间疾苦的公子哥,拌饭的当然不是老干妈而是黑松露。
从驾校出来,庄理打电话给叶辞汇报情况,末了问:“瑾瑜好吗?我……可不可以去看看她?”
醉翁之意不在酒,叶辞听出了这背后的意图。
“等把她上学办妥了再说吧。”
庄理关切道:“上次你说的那间国际学校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