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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色 也稚 821 字 2022-10-04

呕吐一阵,阿英自己爬起来,撑着盥洗池洗了把脸,然后翻进浴缸里躺着。

“看来浴缸是你的归属地。”庄理无奈道。

“是啊。”

因为叶辞有不少酒局的关系,冰箱里常备醒酒汤的材料,诸如橘皮、生姜和豆芽。庄理给阿英煮了碗醒酒汤,坐在旁边哄她喝。

暖汤熨贴,阿英感觉肠胃舒适了些,向庄理要了支烟。两个女人在浴室的换气扇声响中沉默地吸着烟。

阿英吐出烟雾,忽然也吐出了心里话。她说作为艺术家活在母亲、画廊的阴影下。他们这些子女都是这样,这是他们的共感。被别人审视、被每个人,当然也有一些人因此呼天抢地,做个烂人。

“不要审视,什么未经审视的人生不值得过,bullshit!”

阿英说:“我很不喜欢活得很用力的人。lowy你告诉我,为什么要这样活着呢?”

庄理掸了掸烟灰,说:“在你看来我活得很用力吗?”却不待对方回答,又说,“无所事事游手好闲,就要像你这样活着吗?”

阿英那迷离的目光找到庄理的脸,“我不知自己钟意什么事,你钟意你做的事?”

“要钟意才能做?”

“是啊!如果不这样和不钟意的人上床有什么区别。”

“但你怎知有的事不会做着做着……”庄理抿了抿唇,“就像人做着做着就钟意了?”

阿英呵笑,“lowy,那就不叫钟意。”

“但你也可以和不钟意的人上床。”

阿英怔了片刻,大约惊讶庄理向来言辞温和,何以忽然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