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白云生,别来,千万别来。’

她趴在地上,血迹在地上汇流成河,脸朝下躺着,发丝纷乱,陷入昏迷中。

片刻后,有人去而复返,正是劝谏的那位下属。进柴房后,他深深的叹口气,拿出金创药往伤处厚厚倒上一层。

“是死是活,看你造化。”说罢,摇摇头走了。

阿史那社尔根本没想把她交出去,有意思就玩玩,没意思就杀了。是当下属的自作主张,还想帮主子多留条路,才会返身做这些多余的动作。

至于那位主子,正在飘香楼花天酒地,好不快哉。天下皇帝轮流做,吹够了草原的冷风,也该轮到他们入主中原,享受这人间仙境的待遇。

……

收到信的白云生劈碎了小叶紫檀的桌几。

“竖子尔敢!”

他的怒气在周身凝成实质,担忧、愤怒、对挑衅的不屑,混杂在一起,胸口似有巨龙在叫嚣着毁灭。白云生扶住书案,闭目调息。

白希尧抽过信纸,沉吟片刻后生出一计:“大兄,胆敢到大庆境内绑人,这人多半地位不低,且狂妄自大。明日不能孤身前往。”

理智上,白云生当然知道孤身前去就是等着挨宰。但十里坡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,没有藏人的地方,带兵过去,立刻会被发现,到时岂不是害了瑟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