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那位下属还想开口劝阻,被阴冷的眼神堵住了嘴。可汗原本吩咐悄悄进行,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白云生策反,继续留在大庆军中传递消息。
王子做的如此高调,完全打乱了可汗的计划,下属深知他个性,又不敢再多说话,只恐回头会是他们当了替罪羊。
“我说了,不认识。”花瑟瑟疼的脑袋一阵阵发晕,咬牙切齿的吐字,坚决否认到底。
话音落地又是几处刀痕。既能派人准确抓回花瑟瑟,又怎会不知她身份,不过为了发泄暴虐而已。拇指大小的血肉掉在地上,惨白如纸的花瑟瑟浑身被冷汗浸透。
无力喘息,头发被一把抓住,大力拽到阿史那社尔跟前。
“我那便宜表兄喜欢这张脸,划上两刀如何?”
花瑟瑟被迫把脖子后仰到最大角度,喉咙里发出赫赫赫的血气吞咽声,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启,冲他啐道:“变态。”
短短两个字,成功激怒这头草原的豺狼,锋利的匕首贴脸往上,到达颧骨旁边狠狠戳下,伤口蜿蜒至下巴处,除开刺入时发出难以忍受的大叫后,花瑟瑟咬紧牙关再不吐一声。
“无趣。”
猎物求饶才能激发施虐者的暴戾,不求饶的花瑟瑟折磨起来甚是无趣。阿史那社尔将匕首丢给下属,把人往地上一抛,激起尘土一片。转身吩咐手下人传信,负手出了柴房。
他还要去城里找乐子,没功夫和一条死鱼浪费时间。
花瑟瑟的意识迷离,靠着本能在腰间摸索,结果什么都没摸到。恍惚间才想起,那些药粉不管有用没用都被她撒了,用来护住白希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