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折腾出这么惨烈的痕迹,那他们昨晚得、得有多疯啊?!她得有多粗暴?!

她真是个混账东西!!!

宁琅的良心受到了莫大的谴责。

没眼再看下去了,她立刻把他的衣领掖好,愧疚得想立刻跪下来赔罪。

东朔误以为她是在害羞。

指尖刚要离了他的衣襟,右手便扣住宁琅的手腕,轻轻一带,往床的深处拖一拖,便让没有丝毫防备的宁琅瞬间失去平衡,整个人就要往东朔身上栽。

宁琅急了。

想起他是个带伤的病患,不能让他痛上加痛,急急想避,不料正好着了东朔的道,被他一个翻身挡了下床的路,只能往更里头去,和他双双滚到了一起。

身上压了人,宁琅不敢乱动,生怕碰着了他。

鼻间萦绕的全是他身上的味道,还混了昨夜洒在衣上的淡淡酒味,宁琅的每一个细胞都敏感起来,变得小心翼翼的时候,她突然觉着脸颊有些痒,像是被他的发梢轻轻扫到了。

宁琅侧过头,避是避开了,耳朵却撞上了他的鼻息,他说话时不经意呵出的暖气,耳垂那一块一转眼就红透了。

他轻笑着问她:“阿宁你在害羞什么?”

又慢条斯理地说:“我们……又不是没有这样那样,然后那样过。”

宁琅的心随着东朔刻意拖长了的话慢慢悬起,直到他话音落下,在她耳朵上咬了咬,心跳彻底失控,全身的血跟着全部冲到了脑壳顶,脸红得根本见不得人。

那人还要笑话她:“亲了一下就不行了。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