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窗逃跑的动作刹住了。

宁琅:“……”这好像,确实,是她说的。

东朔:“如今却要抛下我一个人独睡冷榻,自己风流快活去吗?”

宁琅回首反驳:“我哪有要去风流快活,外面怎么会有人能比得上——”

嘴差点就飘了,她清了清嗓子,一本正经道:“我只是想去修炼。”

说去修炼不过是随手捻来的借口。

她不知道自己一走,没有她看着,会不会发生些什么。本来打的主意也就是遁了之后,在院子里守半夜,锤半夜木头,数半夜星星。

可转念一想,只去院子,是不是也跟他离得太远了。

宁琅拿不定主意,在窗台上进退两难。

东朔像是看穿了她。

他不再端出人畜无害的脸,若无其事地调侃她,只重新拾起了笔,吊笔画符,轻声道:“去吧。我就在这里,什么都不做,等你回来。”

听到话里那句“什么都不做”时,宁琅蓦然觉得他可能察觉到了些什么。

又想,她那日举止那般怪异,若是他什么都没有察觉,反倒奇怪。

定了定心神,宁琅小心翼翼地向他寻求肯定:“你真的会乖乖睡觉的,对吧?”

东朔笑道:“对。”

末了又在宁琅迟疑的目光下,温顺听话地补充了一句:“等准备好符纸,我便会乖乖睡觉,什么都不做,哪里都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