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自己似乎被反客为主了。

明明是她拜托他来配合秀一秀恩爱,打击一下单春棠,现在看上去反倒是他如鱼得水,她倒开始不知所措。

且不止说被反将一军,听东朔话里的那几声练习,她觉得自己要被他给炼了。

也不由重新审视他,怀疑起东朔他究竟是成魔,还是成精了。

狐狸精的那个精。

还是病弱柔美,带着仙气,靠咳血勾引人的那款狐狸精。

宁琅骑虎难下。

脸颊被逗得渐渐透出绯红色,她张开嘴,又闭上,练习用的“阿朔”始终说不出口,不及在单春棠面前表演来得干净利落又甜甜蜜蜜。

遇事不决,遁字诀。

宁琅猛地起身,就像是那些被美色纠缠过程中幡然醒悟的少年郎,一边去开窗——跳窗比走门要快,一边左言他顾:“我出去走走,你先睡吧。”
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。

明明前世两人结为道侣有好几个年头了,该说的该做的什么都没有落下,可如今、如今却……

可能是小别胜新婚。

但东朔肯定也有责任,毕竟前世他总是一副出尘脱俗玉洁冰清的样子,现在却、却……

宁琅没好意思想下去,她一脚踏在窗台,刚想外跳,被东朔一句话给拦下了。

“阿宁不是说,为防意外,要时刻和我在一起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