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朔的嘴角浮现出丝丝苦涩之意,解释:“阿宁既暂无与我复合的打算,肯定不想被峰主误会。”
似想起了宁琅得知重明天送了头猪、祝贺他们结为道侣而气得要死的反应,东朔眼皮半阖,睫毛在眼底洒落一片阴影,语带失落:“早早与和峰主说清楚为好。”
见他黯然伤神,宁琅顿时觉得自己成了千古罪人。
一着急,便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。
宁琅:“我、我没有不想复合!”
东朔眸光一亮,迸发出奕奕神采,颓唐的病弱之色淡去几分,喜道:“阿宁是愿意了?”
宁琅嗫嗫道:“这、这个,再让我想想……”
说是想想,其实她也不知道要想些什么,就觉得怪怪的,但又没法仔细说上是哪里怪怪的,就总感觉东朔不是她最熟悉的那个他,便有了迟疑,想再等等。但等什么?不知道。
兜了一圈回到原点,宁琅自己也非常崩溃。
闻言,东朔眼中焕发的光彩一瞬冷却,看上去心灰意冷。
把人折腾得在短时间里大喜大悲,宁琅有些过意不去,小小声地说:“我们复合不复合,不是都一样吗?”
说这话时,宁琅有点心虚。
东朔没有觉察到她的异样,只当是宁琅变相承认了他,他的眉眼又温柔起来,似春日徐徐暖风,笑道:“是,都一样。”
宁琅更心虚了。
生怕东朔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,宁琅赶忙想转移话题。
她眼珠子一转,陡然想到东朔在见她之前先回了房一趟,直觉他可能在瞒她什么,便狐疑地问:“你方才怎么不直接来找我,而是先回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