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在下雪。
太冷了。
他此时尚未修道,无功法护体,再站多一会,只怕寒气入了肺,他得咳得更厉害。
东朔咳得厉害,不仅他难受,她更难受。
他咳一下,她的心跟着跳一下。
以前便是这样的,折磨得宁琅实在忍不了,就想找歪门邪术,给他换一具健康的身体。
想到这,宁琅立马开了门,心里急得要死,恨不得拽着人的手,马上把他拉到温暖的屋子里呆着,表面上却公事公办般地把人请进来,模样高冷,高岭之花一般,写着生人莫近。
明明修无情道后,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她都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,可换了如今,只觉格外艰难,也想着得赶快踏上修道的路,否则再多装几回,实在太要人命。
拿冷脸对东朔,对心觉欠了他、有愧他的宁琅来说,真的是一件很艰难的事。
便火急火燎地给他说了说要注意的地方,全程眼看天,绝不多看他一眼,连名字都没有报,想赶快回自己的屋,和刚刚重明天跑路时是同一款的背影。
但宁琅输在没有重明天快。
堪一转身,只听东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声色偏弱,宛如蝶翼轻颤,他问:“是我打扰到道友了吗?”
宁琅不想和东朔建立过多交际,不想和他多接触,也打算除了必要之外,绝不和他多说任何一句无关紧要的话。
可这会,听到他自责的口吻,心突然就软了,也很难强迫自己对他说上更多的重话。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