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琅挺直了腰背,硬是撑着没有回头。

“我以为道友不欢迎我。”

宁琅觉得他是在说摔门那件事。

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了谢罪,她咬了咬呀,坚持不回头,原地瞎扯出了个解释。

“风太大,刚刚门是被风吹上了,不是我不欢迎你。”

闻言,东朔侧首从竹窗望了一眼降得笔直的雪,又回过了头,看了看连背影都写满了理直气壮,非常冷静平淡,好像自己没有瞎扯,就是实话实说,便顺了她的话,将摔门的事全部怪在了无中生有的妖风上。

他弯唇笑了。

“是,今日风大。”

宁琅以为事情到这便结束了,刚提步,又听他说:“能陪我坐一坐吗?”

宁琅试图挣扎。

她想拒绝,张了口,却发现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,根本吐不出口。

最终之战前的那几年,宁琅每天都在为修炼而拼命,睁眼不是内功心法,便是魔的脸,见东朔见得很少。

他用传音问她在哪,她总不答,是懒得答。

他也不放弃,就去找近日风头最盛的魔,先杀了魔,后也不走,矗在原地等她,为了看她一眼,看她是不是安好,是不是无恙。

只是坐坐而已。

坐一坐不会培养感情的。

宁琅没有战胜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