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家店好生古朴。”季悄吟四处打量这家清雅别致的小店,“宋总,它得有些年头了吧?”
宋雁书闻声点点头,“余家祖上的产业,是得有百十来年了。”
中庭大堂上一男一女两位先生正在唱苏州评弹。悠长婉转的曲调浮在温热气流里,传了老远老远。
江浙一带流行苏州评弹,很多风雅文艺的茶馆酒肆都有这项文艺表演。季悄吟过去也听过一些著名的曲目,但都没有台上这两位先生这般正宗。
腔调,咬字,神态,表演,起承转合,无不精湛。
宋雁书见她听得认真,不禁问道:“季经理懂评弹?”
“宋总太高看我了。”她摇头轻笑,“这么文艺的东西我可不懂。”
宋雁书表示理解,“很多人都说这玩意晦涩难懂。”
“但凡有点历史的东西都是难懂的,你看京剧,越剧,学起来多难啊!我妹妹就是学越剧的,今年大三。每天一大早起来吊嗓子,一天都歇不得,我看着都累。而且现如今戏曲不吃香,找工作都难。我估摸着她毕业以后八成得转行。”
宋雁书颇感意外,“你还有妹妹呢?”
“表妹,我小姨的女儿。”
“现在能学这种冷门专业的都是勇士。”他面露佩服。
“可不,架不住她自己喜欢呀!年轻人嘛,千金难买我喜欢。”
宋雁书明显是常客,店长亲自接待。
将两人迎上楼,店长轻声说:“宋先生,我们家二少和夏先生今晚也在呢!”
“是么?”男人掀了掀眼皮,旋即就说:“那我可得打个招呼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