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温青摆摆手,道:“你也莫要难过,天下好姑娘多的是,你日后是府中的国公爷,到时候大把的女人想嫁给你,惊蛰还小,你就……”

“姑父!”裴时臣忍不住打断严温青,硬着头皮道,“您想让我放弃表妹绝无可能!”

“难道你就忍心惊蛰后半辈子在你母亲手下受罪?”有关女儿的事,严温青丝毫不含糊。

“母亲的事,我另有法子。”裴时臣咬着牙发誓,“还请姑父给晚辈一个机会。”

“什么法子?”严温青寸步不让,“万氏是你的嫡母,她若想拿捏惊蛰,没人说她不是。”

“如果万氏不是裴家宗妇呢?”裴时臣冷不丁的冒出声。

严温青愣住:“什么叫万氏不是裴家宗妇?”

裴时臣走进一步,正色道:“姑父有所不知,我已写信回京,若无意外,万氏过不多久就会成为下堂妇。”

“好大的口气!”严温青甩袖坐上首座,可想着他这个侄子不似说大话的人,怔了怔后,沉吟道:“你这话不假?”

“千真万确。”

严温青大马金刀的往后一趟,闲散的捻起胡须,眼皮子一抬:“万氏家族虽落魄,在京城却还有几分地位,你爹当初娶她看中的就是她那万氏嫡女的身份,想让你爹休妻,难。”

裴时臣坐到一旁,理了理衣摆,凉凉道:“这有何难?”

严温青挑眉。

裴时臣呷了口茶,有条不紊的说:“斜岭被炸,众人皆知是九皇子造的孽。”

顿了顿,裴时臣拿出黑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