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妹俩一走,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。

严温青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茶水,就是不说话。

裴时臣耐性不错,一旦严温青的杯子见底,他立马懂事的满上。

一连喝了五大杯,严温青受不住了,猛地将杯子掷在桌上,虎着脸:“你想涨死你姑父?”

“晚辈不敢。”裴时臣歉意的起身。

“我看你敢的很。”严温青跟着起身,踱步至窗前,阴阳怪气道,“许你来雍州拿城防图的是我不假,可没人让你勾搭惊蛰!”

说着回头瞪了裴时臣一眼:“你小子倒是不怯,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打我女儿的主意。”

裴时臣一股气涌上来,掀袍跪地,掷地有声的道:“我与表妹情投意合,还望姑父成全!”

“好个情投意合!”严温青讥笑,“你敢断定惊蛰和你是一般的心思?”

裴时臣稍有迟疑,最后还是点了头。

严温青深吸一口气,来回转了两圈后,急急道:“你在国公府的日子虽不长,但应该也知道,你姑姑以及严家和你母亲之间积愤不泯,这么多年,我不上门国公府就是不想见到你母亲,你说要我成全你?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?和一个积怨已久的女人做亲家,我这不是自找烦恼?”

裴时臣脸色倏而变了色。

严温青觑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年轻人,素来宽厚的面容显出几丝忧愁:“你姑姑尚且是国公府的嫡小姐,还未嫁进严家时照样被你母亲刁难,我不敢想象一旦惊蛰入了国公府,身为婆母的万氏又该如何蹉跎她。”

“姑父……”裴时臣欲言又止。